走在一条街上
 

我确定我走在不是梦境的一条街上

我确定与我并行的除了足迹没有任何其他事物

但我不能确定，我是否能在一场决斗中胜出，或我有勇气上前挑战

伸展触须，我身乃上帝所造

不和我对视的除了路沿砖，车辆，四季，还有走动，爬行，或飞翔的人

我确定我的呼吸不会惊扰其他事物，包括另一只求偶或赴死的麻雀

头脑中飞过各种鸟的轨迹，我独自在舞台上舞蹈而台下空无一人

我以同类没有疑问的姿势在大街上行走

我想爬到塔顶用温热的手抓住你的手而你却伸出一截机械臂

我茫然看着那个貌似微笑的脸和那一堆无机物

街道上一扇扇门打开，关闭，进进出出，像另一扇门敞开，关闭

我确定它的开合和花朵，和黑云，和蛇咬有关

但我不能确定，荆棘刺入肉身才使我相信我真的来过这条街